冯召等人看杜衡一言不,也都不敢打扰,都退下了。
侯府正厅四下无人寂静无声,杜衡的眼神望着天花板不知道在看什么。
过了一会儿,杜衡喝了口茶,只觉干涩,想来是茶凉了。
‘怎么好耽误。。。余生’
心中想起苏哲的话又生感叹,
倒也不错。。。
若是无意,若是不心悦她。
怎么好。。。耽误人家的余生呢。
杜衡皱着眉不知为何又摇了摇头,叹了口气。
这几日和那坏女人越的亲昵,杜衡未曾喜欢过人,心绪如乱麻,一时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很热衷于迁就那坏女人做那些荒唐事。
明明若是自己真的不想,她也奈何不了自己。
是被她撩拨的恍神,见色起意,还是按捺不住心绪,一见倾心,亦或是二者皆有之。
杜衡刻意不去想。
他自认向来豁达,便不想去纠结这些,容易伤神。
正思索着办些其他的事情时,杜衡垂眸时不自主的看向了腰间的那枚暖白色勾玉形状的玉佩。
思绪乍通,他明白了什么。
不对的。。
看似他们二人和苏哲他们很相似,却又并非如此。
他们和苏哲与夏小姐有些相同,却又是不同的。
苏哲虽是好心,可不管那姑娘家中规矩是真是假,确实是他先招惹了那位姑娘,而且诗会还不知道夺魁就会得了那姑娘的婚约,又惹了人家一次。
第一遭还可以说是无心之举,第二遭便是百口莫辩了。
然,杜衡与云疏妤,他们是不一样的。
自己可是好好的待在若仙阁,十载间未曾踏足大洛。
一切的起始都是因她先那一纸书信招惹自己在先的,所以并非是自己的缘由。
杜衡想到这里拢了拢手中的勾玉。
而且,他都被逼着答应云疏妤五年了。
所以,这耽误不耽误什么的,应该是让她来决定的吧?
而若是云疏妤知晓杜衡的这一番心思,一定会气到想把杜衡揍一顿,这人怎么平日做事习性喜欢开摆,连感情的事也要开摆。
好歹对我。。你积极一些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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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,此刻回宫的云疏妤的想法却也差不多是如此。
她坐在回宫的车辇中,轻轻侧靠在车壁上,小手轻轻捻着那枚暖白色勾玉形状的玉佩,心里头又不住的数落着杜衡。
自己都这般主动了,大晚上出宫寻人可是头一遭呢?
他也不知道多说些好话。
也是。。。他哪里说的出什么好话,就记得欺负人。。
哼,都不知道他还要嘴硬到什么时候呢。
怕是心里头还惦记着什么五年之约呢,明明自己都任他轻薄了。。